牡丹瓷瓶
张孝军 什么样的画是好画?这个命题对每个人来说都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。就如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,不同的角度决定了不同的立场。尤其在当下,艺术品市场喧嚣之中更让人迷离,甚至无所适从。 陈丹青先生说:绘画要怎样才是好呢?让你目瞪口呆,一直想要看它,就是好!看画是件很直接又很神秘的事情。后现代作家克莱蒂曼说,一幅好画有两个标准,一是看了之后很难忘,一是你在任何情况下看它,过了很久去看它,都会发现新的感觉,还是想看它,那就一定是好画。 江西景德镇70后学院派画家余学凡,他凭借着对艺术的独特感悟,用画笔勾勒出心中独特的“牡丹王国”。他的作品透着中西合璧之美,为中国牡丹艺术带来了一股清新的画风。 余学凡学习西画近17年,后改学国画,专攻牡丹。从作品来看,他的牡丹在中国牡丹艺术天地中有自己独特地音符,枝干苍劲有力,花朵色彩艳丽,花型有动感,有神韵,依稀可见当年其油画作品的影子。他的牡丹作品既有中国画的构图,画中又不乏西画的风格,通过艳丽的色彩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,透出中西合璧之美。 余学凡的牡丹以花为点,以叶为面,以枝为线,构成了完美的艺术氛围。对于牡丹的花型,学凡经过大量的实物写生,加之注入多年对西画的明暗、色调的理解,从而使其对花型的把握可谓形神兼备。俗话说“富花穷叶”,为此,余学凡大胆突破,画面上叶尽管少,但不是没有,而且淋漓尽致地展现牡丹叶的大小疏密,主次深浅,更加凸显花的雍容富贵。余学凡对于枝的把握是兼收并蓄,他经过长期的写生与观察,体会出牡丹枝既像老松干的沧桑,又像老梅干的老辣,同时又具备老藤干的遒劲,于是学凡集三者于一身,透过枝干所潜蕴的斑驳岁月,彰显出牡丹的艳丽、神韵、大度。 余学凡的牡丹雍容不凡的气势背后,是他对中国传统文化的领悟。所以,余学凡在结构画面时,突破单一绘画对象的狭促、枯燥之感,常常使用“如意”、“S型龙”的构图形式。余学凡在小品中一般采用“如意”型。“如意”作为吉祥的象征,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图腾图案,如芝云纹、柿蒂纹,缠枝纹等都是从“如意”造型中演变出来的。虽然是小品创作,但是“如意”构图的使用,使其精致高雅,而又不失大器沉稳。余学凡在大幅画作的构图上则采用S型曲线的结构,他以S型曲线架构成中国龙的形态,使画面气势磅礴,涵纳恢弘壮丽之愿景。富贵雍容的牡丹,动感的、深具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的结构,使余学凡的画作明快豪迈、热情奔放、厚重霸气,承载着吉祥美好的寓意,悦目怡情,让人为之心动。 正如宣纸之于国画家,陶瓷对于画家来说,也是一个创作的载体。余学凡说,他走进陶瓷艺术创作是一个偶然,更是对自己的突破与挑战。陶瓷是一门“火”的艺术,这句话是针对古陶瓷,拿到现在说是不够贴切的。艺术陶瓷,首先是艺术,再次是陶瓷。如何把一个画家的气、形、神、韵呈现于陶瓷之上,就要经过长期而大量的实践来把握。余学凡对陶瓷艺术的创作是有底气和信心的,这主要来源于他对中国画的研习和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感悟。 余学凡用手中的画笔,用激情的态度感受生活,捕捉时代的审美要求,呈现独特的艺术气质。余学凡倾力构筑着自己的“牡丹王国”,以个性化的艺术生命打造视觉的盛宴,表现出的是完整的中国诗意与文化底蕴。唐张怀欢在《书议》中评王献之书法时曰:“情弛神纵,超逸优游,临事制宜,从意适便。有若风行雨散,润色开花,笔法体势之中,最为风流者也。”将此移评于余学凡的画作,颇为恰当。 |